呆呆星人 发表于 2011-2-11 19:51:15

美索不达米亚生活方式(转)

美索不达米亚生活方式

古代欧亚大陆诸文明的生活方式,有如它们早先的新石器时代的文化,深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就美索不达米亚来说,地理位置的影响表现得非常明显——这里是指该地区易遭侵略这一点而言,因为该地区自古迄今的发展与一次又一次的外来侵略分不开。实际上,美索不达米亚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是来自北面的入侵者印欧人与来自南面的入侵者闪米特人为争夺这块肥沃的大河流域地区而展开长达数千年的斗争的历史。

最早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伟大创建者——苏美尔人,似乎既不是印欧人的一支,也不是闪米特人的一支,这一点很可奇怪。他们的语言与汉语相似,这说明他们的原籍可能是东方某地。但不管怎样,是苏美尔人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开掘沟渠,依靠复杂的灌溉网,成功地利用了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的湍急的河水,从而创建了第一个文明。到公元前300O年时,苏美尔地区已出现12个独立的城市国家,如其中的乌鲁克,占地1100英亩,人口约达五万。各城市国家为了争雄称霸,相互征战不休;战争愈来愈专业化,并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结果,大大削弱了苏美尔人的力量,使他们臣服于闪米特人。闪米特人的著名领袖萨尔贡一世就是作为第一个帝国的奠立者而在历史上闻名。他以流域地区中部的阿卡德为基地,首先征服了整个苏美尔,然后向远地进犯,最后建立起一个从波斯湾到地中海的庞大帝国。


阿卡德帝国在当时是一个幅员广大的国家。但它的寿命短暂。来自伊朗的新入侵者打败了萨尔贡一世的孙子,毁灭了阿卡德,使其从历史上消失。于是,苏美尔人的城市国家又一个个重新出现,并享有一定程度的独立,直到乌尔城邦崛起,建立起一个纯粹的苏美尔人的帝国。这一帝国从公元前2113到2006年,维持了一个世纪。在这期间,一批闪米特游牧民即阿莫里特人侵入两河流域,在他们著名的统治者汉穆拉比(约公元前1704-1662年)的率领下,经过长期征战,建立起巴比伦帝国。正如后面章节中将要提到的,这种连续入侵的模式一直持续到近代,因为继阿莫里特人之后的入侵者还有赫梯人、亚述人、波斯人、马其顿入、罗马人、阿拉伯人和突厥人。


尽管这些帝国额可夸耀,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文明实质上还是城市文明和商业文明。城市最基本单位,每个城市都尊奉一位主神,城市被看作是属于主神的一个神圣的存在物。寺院和国王是当时最大的富豪,不过也有许多私人资本被投入土地、手工业、商业冒险和放债。大多数平民是靠当农夫、工匠、商人、渔民和养牛人谋生。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手艺人阶层,包括石匠、铁匠、木匠、陶工和宝石匠。他们在自由市场上出卖自己的手工艺品,买主支付货币或以实物代货币。货币通常是很快或银环,每次交易后都须称其分量。


城墙外面是农田,城市居民的生活最终取决于农田的收成。大部分土地以大地产的形式被占有,占有者是国王、祭司和一些富人。他们将土地划分成小块份地,连同种籽、农具和耕畜一起,分配给为他们服务的农人。农人则提供劳动、自行经营,然后将生产出来的剩余产品缴纳结寺院、宫廷或地主,作为报答。当时的基本农作物是大麦和小麦。提供乳液的牲畜是山羊和母牛。绵羊提供羊毛,羊毛是美索不达米亚的主要的组织纤维。最普通的蔬菜有蚕豆、豌豆、大蒜、韭葱、洋葱、小罗卜、葛苣和黄瓜。水果包括甜瓜、椰枣、石榴、无花果和苹果。


经营地产时需要记帐,如:从佃耕的农人那里收到的地租,牧群的头数,牲畜所需的饲料的量,下次播种所需的种子的量,以及关于灌溉设施和灌溉计划的一切复杂的细节,都得上帐或记录。管理事项和帐目,是用削成三角尖头的芦苇杆当笔,刻写在泥版上然后将泥版烘干,以便于保存。这种最早的文字形式称为楔形文字,显然不是为了智力活动才发明的;确切地说,这是经营管理时的一种工具。正如一位著名学者所说的,“文字不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发明物,而是伴随对私有财产的强烈意识而产生的一种副产品。文字始终是苏爱尔古典文明的一个特征。”


最初的楔形文字由图形符号组成。书吏用简单的图形把牛、羊、谷物、鱼等画下来,也就是说,用这一方式记录所要记录的事物。不久,图形符号固定下来,不再取决于每个书吏的艺术想象力,从而保证了书写和阅读的一致。但是,还有一个基本问题尚未解决,图形符号不能用来表达抽象概念。苏美尔的书吏们应付这一困难的办法是,在图形符号旁加上别的符号以表示新的意义,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还选择了表示声音、而不是表示物体或抽象观念的音符。这是在以后若干世纪中逐渐发展起来的语音字母的精髓,但是苏美尔人还不能系统地、全面地应用语音原则。到公元前2900年时,他们把图形符号从早期的200O个左右减少到大约600个。这是一个巨大的改进,不过,楔形文字比起后来由腓尼基人和希腊人发展起来的字母文字,仍要累赘得多。书吏是不可缺少的,只有书吏掌握了困难的书写艺术,因此,他们享有很高的地位和特权。


虽然文字的起源可以从生产剩余产品所造成的新环境中找到,但文字的影响是极其重大而深远的。文字使人们能记录和积累各种真实的情况,世代相传,从而促进智力的发展。同样,文字又使人们能以书面形式记载宗教传统、社会风俗、口头上流传的神话和传说,使它们成为圣书、法典和古典著作而永久地保存下来,从而使各种独特的文化更其鲜明、更为巩固。文字成为使人类诸文明的文化结合成一体的主要手段。


苏美尔人应日益复杂的社会的各种具体需要,不仅发展了文字,而且还发展了数学和其他一些学科。他们在最早的数学文献中记述了对牲群的计算、对谷物的计量和对土地的测量。他们的主要贡献在于发展了最早的计时、计量、测量距离和面积的各种方法。而且,早在公元前3000年时,他们就在仔细地观察和记录天体的运动,他们这样做有实用主义的目的。他们相信,诸神的意志决定天体的运动,弄清了天体运动,人类就能够洞察神的旨意,作出相应的行动。因而,在许多世纪中,美索不达米亚的占星术家积累了大量的天文资料,这些资料后来被用于发展科学的天文学。


苏美尔人和其后继者的宗教信仰深受自然环境的影响,尤其是受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每年河水泛滥的影响。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河水泛滥的周期性,而是泛滥的时间和洪水量的不可预见性。北部地区的大雨加上札格罗斯山脉和托罗斯山脉上的积雪,常引起特大洪水,不只充满灌溉沟渠,而且毁坏了农田。在苏美尔人的眼里,他们的洪水之神尼诺塔不是一位慈善的神,而是一位恶毒的神。苏美尔人的文学作品中,常可见到这样的词句:

猖獗的洪水呀,没人能和它对抗,

它使苍天动摇,使大地颤抖。……

庄稼成熟了,猖獗的洪水来将它淹没。


对每年洪水泛滥的恐惧,加之永远存在的外族入侵的威胁,使苏美尔人深深地感到,仿佛自己正无依无靠地面对着许多无法控制的力量。有一首苏美尔人的诗写道,“只有人,他的寿命不会很长,无论他做什么,只是一场虚无。”美索不达米亚人的人生观带有恐惧和悲观的色彩,这反映了自然环境的不安全。他们以为,人生来只是为神服务,神的意志和行为是无法预言的。因而,他们用种种方法来预测变幻莫测的未来。一个方法是解释形形色色的预兆,尤其是各种梦。另一方法是剖肝占卜术,就是通过检查被屠宰的动物的肝脏来预测吉凶祸福。还有一方法是占星术,如前所述,是以观察星辰运行来预言人的命运,因为在他们的想象中,星辰运行对人的命运是有影响的。最后,每个人都尊奉一位属于他个人的神,把它当作自己的良师。他们以为,一个人的愿望和需要可以经它传达给相隔遥远、不便直接通话的诸位大神。


美索不达米亚人也试图通过编制完备的法典来减轻笼罩人们的不安全感。汉穆拉比法典是其中最杰出的一部,后来成为闪米特人其他各族如亚述人、加勒底人和希伯来人制定法律的基础。法典的开头是汉穆拉比的一篇引言,他在引言中说,古时诸神早已预定,巴比伦应是世界上的至高无上者,巴比伦应担负起“让正义之光照耀整个大地,消灭一切罪人和恶人,使强者不能压迫弱者”的使命。引言下面是法典本文,本文共300条左右,旨在明确地、永久地调整一切社会关系。因而,这部法典不仅阐明了古巴比伦的法律制度,也照亮了当时的社会。以下是法典的几个主要特点:


1.施行同态复仇法,即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原则:“如果一个人伤了贵族的眼睛,还伤其眼。如果一个人折了贵族的手足,还折其手足。”(法典第一百九十六条,第一百九十七条)


2.阶级歧视;对下层社会的赔偿低于上层社会:“如果贵族阶层的人打了贵族出身的人,须罚银一明那。如果任何人的奴隶打了自由民出身的人,处割耳之刑。”(法典第二百零三条,第二百零五条)


3.施行严格的、保护商业界财产的规定:“如果一个人盗窃了寺庙或商行的货物,处死刑;接受赃物者也处死刑。”(法典第六条)


4.颁布许多“福利国家”的规定,包括:确定基本商品每年的价格,限制利息率在20%,周密地调整家庭关系,保证度量衡的信誉,城市负责对本侦破的抢劫案或凶杀案的受害者作出赔偿。“如果没有抓获拦路的强盗,遭抢劫者须以发誓的方式说明自己的损失,然后由发生抢劫案的地方或地区的市长或地方长官偿还损失。”“如果是一条性命[已失去」,市长或地方长官须付银子一明那给死者亲属。”(法典第二十三条,第二十四条)


5.具有现代人之前各民族的共同特点——对过去、现在和将来持静止的观点。法典是作为神的命令,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能受到公正的对待而颁布的。法典生动、尖刻地诅咒了以后任何敢于篡改法典的统治者:“怨声载道的统治,寿命不会长,将出现连年饥荒、一片黑暗、突然死亡,……他的城市将毁灭,人民将离散,王国将更换,他的名字永远被人遗忘……他的幽魂‘在地狱里’喝不到水。”




美索不达米亚之苏美尔文明

美索不达米亚 Mesopotamia
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的中下游地区,又称两河流域。源于希腊语“河间地区”。绝大部分在伊拉克境内和叙利亚东北部。东起伊朗高原西缘,南抵波斯湾,西达叙利亚沙漠,北至亚美尼亚山区。地势低平,平均海拔200米以下,从北向南倾斜,巴格达以北为上美索不达米亚,地势略高,丘陵起伏。以南称下美索不达米亚,地低多湖沼。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在南部汇合成为阿拉伯河,形成三角洲。两河流域的平原从西北伸向东南,形似新月,有“肥沃新月”之称。古时这一地区农业发达,依灌溉之便利,河渠纵横,土地肥沃。区东北部山区属地中海气候,其余属亚热带干旱、半干旱气候。年降水量从北部的500毫米,到南部降为不足100毫米。地处地中海与波斯湾之间,又是小亚细亚、伊朗高原和阿拉伯半岛的中心地区,是西亚交通要地和各民族交汇的地区。
公元前3500到3200年间,美索不达米亚即两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地区的社会和文化生活建立在城市基础上,成了地球上第一片文明开化之地。人们把公元前3200年直到公元前2000年这段时期称为“苏美尔人时代”,因为美索不达米亚最先进的地区是位于其最南部的苏美尔地区。
苏美尔早王朝 Early Sumerian Dynasty(前2900~前2371)
苏美尔地区奴隶制城邦的繁盛时代。又称古苏美尔时期。约公元前2900年由苏美尔初史时期发展而来,约公元前2371年为阿卡德王国取代。居民为苏美尔人。主要城邦有乌鲁克、拉格什、乌尔等。
古代地理概念中,今伊拉克南部,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下游平原被称为巴比伦地区,是世界古代文明的摇篮之一。这一地区又分为北部的阿卡德和南部的苏美尔。苏美尔人约在公元前4300年前已生活在这里。经过欧贝德文化时期(前4300~前3500)、乌鲁克文化时期(前3500~前3100)到达杰姆代特奈斯文化时期(前3100~前2900)文化有明显进步。有人推测以神殿为中心的城市国家此时已经形成。
约公元前2900年,苏美尔奴隶制城邦进入全盛时代,城邦国家林立。这些国家一般由中心城市连同周围的农村公社组成,领土面积不大,居民少则二、三万,多则十几万人。城市以神庙为中心,也有王宫建筑,周围建城墙。城邦的王被称为卢伽尔、拍达西、恩或恩西,其权力受贵族会议和民众会的限制。国家的统治阶级是贵族奴隶主,被统治阶级是奴隶、手工业者和公社一
般成员。基什、乌尔、拉格什等国之间为争夺财富、土地和奴隶,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争霸战争,至早王朝中期,基什可能一度称霸于苏美尔。约公元前27~前26世纪,乌尔比较强盛。
苏美尔·阿卡德各城邦的建立及其统一



古代两河流域的自然环境和居民两河是指亚洲西南部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这两条河都发源于今土耳其亚美尼亚高原的托鲁斯山脉,总的流向是从西北流向东南,最后合流注入波斯湾。幼发拉底河流经三个国家,比底格里斯河长两百多英里。两河的主要部分都在今伊拉克共和国。

两河流域的中下游(幼发拉底河的希特以南,底格里斯河的萨玛拉以南)地区是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水流缓慢,河流容易改道。两河的上游为石灰高地,河道自古未变。古希腊人最初把冲积平原的北部称为“美索不达米亚”,意为“两河之间”,而把与之相对的南部称为“巴比伦尼亚”(由“巴比伦”引伸而来)。后来又用“美索不达米亚”指整个冲积平原,而用“亚述”(由“阿舒尔”引伸而来)来称与“巴比伦尼亚”相对的北部。巴比伦尼亚又分为南北两部分,北部叫阿卡德(苏美尔语称之为“吉乌里”,阿卡德语为“阿卡都”),南部叫苏美尔(苏美尔语称之为“吉恩吉”,阿卡德语为“苏美鲁”)。

两河流域南北自然条件不同,北部为丘陵地带,盛产矿砂、石料和木材;南部平原多低洼的沼泽,天然资源有粘土、芦苇和椰枣等。

两河流域上游地区,雨量较多,基本可以满足农作物生长的需要。中下游地区,雨量稀少,远远不能满足农作物生长的需要。两河每年的泛滥期是在4月到6月间,主要农作物在这时已不需要水。而在农作物最需要水时,南部地区却常常是久旱无雨。为了调节水的供应,古代农业居民必须付出艰巨的劳动,排涝蓄水,进行人工灌溉。

两河流域最早的居民是谁?尚无定论。根据考古发掘,早在旧石器时代,北部山区就有采集狩猎者居住的非永久性居址。随着雨水耕作(大约出现于公元前6000年左右的前陶新石器时代)的开始,才出现大批永久性居址。至公元前五千~前四千年代,南部的居民主要是苏美尔人。从苏美尔语中的某些地名和个别借词中,可以推知,苏美尔人不是两河南部的最早居民和唯一居民。不过,这方面的研究还很不充分,还没有公认的结论。大约在公元前三千年代初,一个操塞姆语(或译闪语)的民族从叙利亚草原进入巴比伦尼亚北部,并于公元前三千年代中叶武力征服诸苏美尔城邦,以阿卡德城为中心建立了阿卡德王朝。阿卡德城的古址何在,迄今未知。经过长期的共同生产斗争,结果形成了阿卡德—苏美尔共生文化。公元前三千年代至公元前二千年代在巴比伦尼亚四周,还住着其他部落:北部的亚述人(操塞姆语)、胡里特人、乌拉尔图人;东部山区的库提人、加喜特人;伊朗西南河谷地带的埃兰人;西边操塞姆语的埃勃拉人、阿摩利人、阿拉米亚人、乌伽里特人、迦南人、希伯来人等。①

两河流域的考古发掘,开始于19世纪中叶,主要由法、英、德、美四国参加。起初,发掘工作主要在底格里斯河的上游进行。发掘的遗址都是新亚述帝国的都城。这个阶段的考古,一般被称为“古典考古”,方法还不科学,目的也主要是为了“挖宝”。在这里发现了亚述国王萨尔贡(公元前8世纪)的王宫废墟。特别重要的是在尼尼微城的遗址中发现了亚述巴尼拔国王(约公元前668~前627)的王宫图书馆。该馆藏有约两万块泥版文书,包括政治、历史、经济、法律、医学、天文学、星占学方面的文献。文学作品有神话、赞歌、祈祷文、咒文、卜辞等。此外,还有书信、字表、辞表等,内容极为丰富。这些文献大都是抄本,所据原作的最早年代不超过公元前2300年。

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两河流域南部进行了系统的大规模的发掘工作。一些最古老的城市如拉格什、尼普尔、乌尔、巴比伦以及近邻地区的古埃兰首都苏撒等遗址,都一一发掘出来。在这些发掘中,发现了大量的文化遗迹和历史文献资料。

苏美尔城市国家的产生根据考古资料,两河流域的原始文化发生在北部地区。到公元前五千至公元前四千年代,南部苏美尔地区生产力的发展逐渐超过了北部,在这里产生了最早的苏美尔文明。

公元前五千年代后期,苏美尔人进入了铜石并用时代。从这时起到公元前三千年代初期,是苏美尔氏族制度解体、奴隶制国家形成时期。依据考古学,大体上可分为三个文化期:欧贝德文化期(约公元前4300~前3500年)、乌鲁克文化期(包括早期公元前3500~前3300年和晚期公元前3300~前3100年两个阶段)和捷姆迭特那色文化期(公元前3100~前2900年)。

欧贝德时期,生产力有了新的发展,人们已开始使用铜器工具,并兴建了最原始的城市和最早的塔庙。居民的住房分为两类:有的用泥砖建造,有的用芦苇建造,这表明阶级分化的进程已经开始。在埃利都发掘出的陶制男像,右手执一棍棒,上附泥丸,表明父家长(或军事首领)的权势已经出现。这一切说明苏美尔人①已进入国家发生前夕的军事民主制阶段。代表这一文化期的遗址除欧贝德外,还有埃利都、乌尔、底格里斯河中游的乌凯尔和上游的高拉等。

乌鲁克文化期出现了大批的铜器和轮制陶器;出现了近两千个象形文字符号,其中有人体部位象形字、动物头部象形字,还有模仿各种鱼类、植物、天体、建筑物、农具等物体的象形字。还有在象形字基础上创造的指事字、会意字和形声字。这些早期文字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没有解读。这时还出现了巨大的石造的塔庙建筑物,面积达2400平方米。有名的乌鲁克石膏瓶(高92厘米)上的浮雕的中心部分,有一行列裸体者的队伍,手捧一筐筐祭品奉献在穿袍的神、祭司和氏族贵族的面前。这幅生动的图画反映了当时社会分裂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事实。文字、巨大的塔庙建筑和阶级对立的情景说明这时的苏美尔人已进入了阶级社会。

到捷姆迭特那色文化期,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均有所发展。农作物有大麦和小麦;家畜有山羊、绵羊、牛和驴等;手工业以冶金(金银铜)和制陶较为发达。这时期开始使用轮车、木船等运输工具,并且应用了十进位与六十进位的计算制度。商业交换已经发生,商人已经出现。在这一文化层,许多粮、油、酒等容器的盖上,留有标记私人财产的平面和圆柱形的图章的印迹,表明私有制已经产生。这个时期出土的经济表报文献中,女奴称“捷梅”,其字是由“女人”和“山地”两字组成的会意字,大概本意是“一个从山地来的女人”;男奴称为“伊尔”,其字是由“男人”和“山地”组成的会意字,本意可能是“一个从山地来的男人。”这说明奴隶来源于战俘或是购买来的外族人。在一幅刻在圆柱印上的图案中,画着一只狮子坐在王座上,许多驴、羊之类的动物奏着乐朝见它并向它奉献礼物。这幅图画寓意深刻地反映了贵族奴隶主阶级对奴隶和其他劳动人民进行剥削、统治的情景。

随着阶级的产生和阶级矛盾的发展,国家机器也出现了。乌鲁克文化和捷姆迭特那色文化时期是城市国家形成时期。这一时期所建造的宏伟的神庙,象征着一种新的权威,这种权威已不是氏族制度所能容忍的了。

苏美尔各城邦
从苏美尔城邦的开始产生到公元前2340年统一的阿卡德王国的兴起,在巴比伦尼亚地区先后出现了许多城市国家(城邦),其中主要有埃利都、乌尔、乌鲁克、温玛、拉尔萨、拉格什、苏路巴克、尼普尔和基什等。

苏美尔城邦都由几个农村公社围绕一个中心城市组成,一般地不过百里,人不过数万。城市的中心建筑物是神庙。城邦首脑①平时为最高行政长官和最高祭司,战时则是军事统帅。国家管理机构还带有不少军事民主制的残余,即还保留有长老会和民众会这两个民主机构。各城邦的政体不完全一样,如乌鲁克民众会的作用较大①,而拉格什长老会则操大权。据记载,拉格什的长老会掌握司法、审判和税收之权,并对恩西的权力和行动起着一定的监督和限制作用。

在苏美尔城邦的经济中,神庙大经济占主要地位。以拉格什为例,在这里天然灌溉的土地约2000平方公里,其中各神庙所占的土地共约有500平方公里至1000平方公里。每一神庙所占有的土地又可分为三类:一、神庙公用地,即由神庙所属人员为神庙公用而共同耕种的土地;二、神庙份地,即以服务为条件分配给神庙服役人员的份地;三、神庙出租地,即出租给佃户(大都是神庙的服役人员)耕种,收取地租(约占收成的三分之一至六分之一)的土地。神庙土地是不能买卖的。随着城邦王权的加强,神庙土地多为王室侵吞。

除了神庙所有的土地外,其余均为农村公社的土地。这时村社土地已分配给各个家族,可以买卖。村社农民必须向国家纳税、服徭役(修建寺庙、宫殿和水利工程)。

这个时期,苏美尔各城邦奴隶(包括神庙奴隶和私人奴隶)的数量也有显著的增加。据估计,拉格什全部人口约十二三万,其中三分之一是奴隶。巴乌(拉格什保护神宁吉尔苏之妻)神庙奴隶仅女奴就有195人,男奴的数量尚不清楚。其他神庙也自然拥有众多的奴隶。神庙奴隶除耕种庙田、放牧神庙的畜群外,还在神庙的手工作坊中从事各项生产劳动。

随着奴隶制经济的发展,贫富分化和阶级对立的现象日益明显。考古学者在两河南部的乌尔城邦遗址,发现了16个王和王后的陵墓以及大批平民的坟墓。平民坟墓很简单,尸体放在瓮里、木匣里、柳条筐里,或仅仅用草席包裹。附葬品大多数是粗制陶罐,至多有些普通的金属品。王家陵墓则用石和砖建造,有十分豪华的附葬品,还有人殉。如在普阿妣王后陵(约公元前27~前26世纪)中,除发现有金的、银的和铜的头盔,牛头竖琴,斧子,匕首和标枪外,还发现有59名被杀的人殉(可能有卫士、乐师、家属和其他侍从)①。乌尔王陵的发掘,证实了传说中的乌尔第一王朝确实是历史上存在过的王朝,并且反映了当时苏美尔社会贫富分化、阶级对立的情景。

苏美尔城邦贫富的分化与土地私有制的发展是并行的。根据考古发现的有关这个时期的土地转让或买卖文书②的记载,知道当时由于神庙、王室和贵族的剥削和侵夺,村社土地日渐缩小,个别奴隶主贵族由于购买而占有多达几百公顷的土地。失地和无地的农民,不得不投身神庙,成为神庙的依附者——“古鲁什”③。

为了夺取奴隶、土地和水源,这时城邦之间不断发生战争。约在公元前2600年,基什之王麦西里姆调停拉格什与温玛之间关于边界的争端,在两邦之间树立界标,使双方遵守。这是现在所知道的最早的国际外交事件。约属于公元前2460年的拉格什王安那吐姆鹫碑①是反映苏美尔城邦之间的战争的最早文献。它记载有关拉格什与温玛的新的边界争执。安那吐姆率军出征,温玛被迫退还所占领的草原并重新树立从前基什王麦西里姆所立的界碑。

苏美尔各城邦之间的战争加剧了城邦内部的阶级斗争。在苏美尔城邦时代,这往往集中表现为平民与贵族的激烈斗争。

公元前24世纪,拉格什平民与贵族的斗争特别尖锐,这是由于当时恩西独断专行、横征暴敛造成的。他自称卢伽尔安达②(约公元前2384~前2378年),在显贵的支持下,不顾人民的反对,在全国各地遍设监督、法官和税吏,向劳动人民征收大量的贡品;同时也侵犯了下层祭司的某些利益,迫使拉格什郊外神庙向国家纳税。在他的统治下,拥有土地能服兵役的公民人数已减少到3600人。③对国王不满的劳动人民和下层祭司推翻了卢伽尔安达的统治,拥立乌鲁卡吉那为王。

乌鲁卡吉那在位的七年(公元前2378~前2371年)内,在平民的支持下,开凿了两条灌溉运河,并施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撤销遍布全国的监督和税吏;减轻死者家属所付的殡葬费;保护普通士兵的财物;恢复神庙财产并废除神庙的纳税义务;禁止以人身保证作为借贷条件;禁止官员用贱价强买平民的房屋、牲畜;禁止侵犯别人的住宅;禁止劫掠、残杀、暴利和欺凌孤寡等等。但奴隶的处境则没有任何改善。

乌鲁卡吉那的改革打击了贵族寡头势力,满足了平民的某些要求(但没有解决平民的土地问题),恢复并扩大了一些居民的公民权力,使全国公民人数增加十倍,达到了36,000人。神庙依附农民“古鲁什”得到的食物供给也增加了一倍。但这些改革引起本国显贵和其他城邦奴隶主贵族的不满和敌视。在乌鲁卡吉那在位的第七年,拉格什被温玛和乌鲁克的联军所灭。

当温玛灭掉拉格什和其他一些城邦而称霸苏美尔的时候,北部一个新兴的奴隶制城邦——阿卡德,越来越成为苏美尔的严重威胁。

阿卡德王国之兴亡阿卡德城位于巴比伦尼亚北部(今巴格达以南,其确切地点至今尚未发现)。公元前2340年,阿卡德城的国王萨尔贡一世(约公元前2340~前2284年)征服阿卡德地区,建立了统一的阿卡德国家。后来又经过34次的胜利战争,征服了苏美尔诸城邦,第一次统一了巴比伦尼亚地区。萨尔贡还征服了埃兰(今伊朗库齐斯坦地方),并用兵于小亚东部、叙利亚、阿拉伯半岛东岸一些地方。在泥版文献中记载萨尔贡西征的赫赫战果时说:“萨尔贡,王,俯首祈祷在图吐勒的达干神面前,(而)他把上部地区赐予(他),(此即)玛里、拉尔穆提(和)埃勃拉,直到雪松林和银山。恩利尔不许任何人反对萨尔贡,王”。①由于他的东征西讨,版图大为扩张,开始傲慢地自称为“天下四方之王”或“大地之王”。

萨尔贡加强了国家机器,建立了两河流域历史上第一支常备军。据上述泥版文献的记载:“每天都有5400名士兵在他的宫殿(直译:面前)吃饭”。他还统一了度量衡制。南部两河流域的统一和度量衡制的划一,有利于灌溉网的扩大和商业交换的发展。在乌尔、埃什努那发现有印度河文明的印章,证明这时对外贸易远达印度河流域。

萨尔贡和他的继承人不断出兵镇压苏美尔各邦的反抗,打击了地方旧贵族的势力,逐渐形成了依附于国王的新的军事官僚贵族集团。

由于萨尔贡强迫被征服地区的人民缴纳贡物、金银和牲畜,并提供力役劳动,引起了被征服地区人民的普遍不满。阿卡德地区的一些全权公民也因连年征战,负担繁重,甚至破产沦为债务奴隶。那些依附于王家、贵族和神庙的被保护人或依附者(苏不路伽尔、古鲁什)的地位,亦不断下降,日益丧失独立。与此同时,公有的和私有的奴隶数量,则因战俘、债奴的增多而不断增加。

萨尔贡统治时期,国内爆发了有众多平民参加的大规模起义。萨尔贡的军队也哗变了,以至他不得不隐藏到壕沟里去避难。

萨尔贡的后继者里木什镇压了各地起义,但未能建立巩固的中央集权制。阿卡德第三王玛尼什吐苏(约公元前2274~前2260年)留下了一块买地的碑文①,说明各城邦还有一定独立性,国王不能随意把各城邦的土地据为己有。同时也说明平民破产失地的过程加速了,有些旧贵族也破落了。

纳拉姆辛统治时期(约公元前2259~前2223年),再度扩张势力,并自称为“天下四方之王”,“神圣的纳拉姆辛,阿卡德的强大的神”。这说明王权开始神化。但阿卡德王国的统治并不巩固,甚至北方一些城市也曾发生暴动。纳拉姆辛死后,王位三年内更迭四次,苏美尔各邦不断发生骚动,阿卡德王国迅速走向衰落。最后终被从东北部山区侵入两河流域的库提人所灭。据《苏美尔王表》所记,库提人统治南部两河流域一个世纪。

乌尔第三王朝库提人在苏美尔地区的统治比较薄弱,苏美尔各邦乘机逐渐复兴。约公元前21世纪初,拉格什的恩西古地亚用大量贡物贿取独立地位后,对内采取了一些改革措施,稳定了社会秩序,发展了经济和文化。与此同时,乌鲁克和乌尔等城邦也在积蓄力量。约在公元前2116年,乌鲁克人起来赶走了库提人。不久,乌尔城邦兴起,取代乌鲁克人的统治,统一了南部两河流域,史称乌尔第三王朝。王朝的开创者为乌尔纳姆,共传五代(约公元前2111~前2003年)。

乌尔统治时期,南部两河流域生产力的水平又有新的进展,青铜器已普遍使用;农业、灌溉技术、手工业和商业贸易等方面均有所发展;白银已成为商品价值公认的尺度。在政治方面,中央集权制进一步强化。国王的权力高于一切,他任命官吏,统帅军队,控制法庭,集军、政和司法权力于一身,并且被神化。原先具有相当独立性的地方统治者(恩西),须听从国王调遣,不得违背。地方贵族势力受到严重削弱。此外,粮、油、羊毛、盐和铜等重要商品的价格,均由国家规定,这也说明当时中央集权的强化程度。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奴隶制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特别是王室奴隶制经济发展得更为突出。这时神庙经济多为王室经济所吞并。王室占有全国五分之三的土地。王室奴隶制大庄园(包括农庄、牧场、椰枣种植园和各种作坊)遍布于全国各地。在庄园中的劳动者,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战俘奴隶;一种是由过去的公社成员演变为半自由民身份(近似奴隶)的依附者——古鲁什。古鲁什的境遇较前者略好一些,但也和战俘奴隶一样被编成各种劳动队在监督的鞭子下进行生产。从乌尔王室庄园发给战俘奴隶和古鲁什的给养数量来计算,大约前者可达1000人,后者大约2000多人。这样,王室庄园中约有3000多被奴役的劳动者。在地方的国王、寺庙庄园中,奴隶的数量也很多。例如在拉格什,据一文献记载有4个织工队,每队从106名到277名,共有816名奴隶。

王室庄园规模大,从中央到地方有严密的经济管理机构,拥有众多的行政管理人、监督和书吏(据温玛的档案材料,单是监管古鲁什劳动队的监督就有70多人),因而非生产性开支很大。王室经济另一个问题是劳动生产率低下,这是由于对奴隶和依附者进行残酷剥削和压迫的结果。尤其严重的是奴隶死亡率极高。据统计,在一个王室经济中,170个奴隶,一年内就死亡50多个。另一个女奴隶劳动营中,共185人,一个月内就死去了57人。这些死亡者的名单是对残酷的奴隶制大庄园的血淋淋的控诉。由于奴隶劳动生产率低而死亡率又高,王室农庄农忙时不得不雇用大批的雇工。据统计,全国十个城市的王室和寺庙经济大约需要21,000个雇工。

除王室和神庙的奴隶制经济外,私人奴隶制经济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据一个约略的统计,在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国王、神庙大庄园中的奴隶和私人奴隶各占全体居民的15%左右,全国奴隶的总数约占全体居民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左右。

由于自由民的分化与债奴的增多,由于奴隶和依附者的处境极为悲惨,在乌尔统治期间阶级矛盾相当尖锐。为了加强对劳动人民的镇压,乌尔第三王朝的创立者乌尔纳姆制定了现在所知道的世界历史上第一部成文法典——《乌尔纳姆法典》(我们只发现几个古巴比伦时期的抄本残片)。在法典序言中,提到禁止欺凌孤儿寡妇,不许富者虐待贫者,这反映了当时社会贫富分化的严重情况。法典维护奴隶制和私有制。其中一条规定:“倘一个女奴背离其主人逃往城市境界之外,有人将其带回,则该女奴的主人应以…西客勒银(1西客勒相当于8.4克)酬报之。”还有一条处罚非法占用他人田地的规定。仅这两条就足以说明法典为奴隶主阶级服务的性质。

由于阶级矛盾日益尖锐,自公元前21世纪下半期开始,乌尔第三王朝的实力下降了。公元前2003年,在埃兰人和阿摩利人的夹击下,乌尔第三王朝灭亡,末王伊比新为埃兰人所俘。
两河流域先后曾有过巴比仑帝国,赫梯帝国,亚述帝国,新巴比仑帝国(又称迦勒底帝国)等几个强盛一时的大帝国,可惜时间都不长。而那些国家军事实力和所爆发的战争都是很有名的。
其中埃及与赫梯之间的卡叠石战役是古代外国史上最先有记录的战役:
拉美西斯二世(公元前1304——1237年)是古埃及第十九王朝的法老。在他的时代,来自小亚细亚的赫梯人发展起来,成为埃及最大的心腹之患。赫梯人不断向外扩张,攻占了叙利亚和巴勒斯坦,还攻陷了巴比伦帝国的首都巴比伦。接着,为了争夺中东,又与埃及打了起来。
埃及人在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带领下,在集蓄力量以后,便向赫梯国发动了猛攻。
一天,赫梯王穆瓦塔里正与臣下商议进攻埃及的计划,一个书吏急匆匆地走进来,对国王穆瓦塔尔说:“国王陛下,这儿有一份紧急战报!埃及法老拉美西斯率领10万大军向我国发动了进攻……”
赫梯王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歇斯底里叫道:“什么,埃及也敢来打我们!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的军队无敌于天下,他敢来碰碰,定打得他片甲不留!”但怎样击败有10万之众的埃及大军呢,赫梯王心中不由得一阵犯难。
赫梯王大声问道:“谁有退敌妙计,快快献出来!”他焦急地看着跪在下边的大臣们,希望他们中间哪一个人拿出一条退敌的妙计。但是只见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说一句话。赫梯王心中一阵恼怒,心想这群笨蛋,一到关键时候,就都没了主意。
这时一个叫纳丁的将军站起来道:“臣倒有一计……”他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国王听了频频点头,同意了他的作战方案。
第二天晨光初露,埃及的部队真向赫梯国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队伍分4个梯队,先锋队由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率领,很快接近了被赫梯人占领的叙利亚的卡叠石城。
拉美西斯二世乘座的是一辆十分华丽的战车,四周镶嵌着黄金和宝石,在晨曦中更是光彩夺目。这时,一个探子骑马来报:“报告,已经快到卡叠石了”。站在战车上的拉美西斯二世法老命令暂缓前进,纵目远眺着周围的景色:右边的一条大道通向波涛汹涌的大海,左边是悬崖深谷,中间夹着一条水势湍急的河流。前面是一片平原,远处山岗上隐隐约约的城墙就是卡叠石城。
“报告法老,抓到了两个间谍!”卫兵报告说。
“带上来!”法老命令。
被俘的是两个牧人打扮的赫梯骑兵。他们说,赫梯王为了避免冲突,已经命令军队退出卡叠石城了。拉美西斯二世大喜,下令全军继续向卡叠石进发。途中他嫌大队行进太慢,便抛开大队,只带着他的警卫部队,迅速来到卡叠石城下。这时,赫梯王已经率领大军沿着东面的河谷,包抄到了埃及法老的后面。早晨被埃及军队捕获的两个赫梯人,其实是赫梯王派他们来迷惑埃及人的。埃及法老果然上了当。赫梯王准备第二天一早围歼为数不多的埃及军队,活捉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为了慎重起见,他再派两个间谍夜间去观察一下埃及军营的地形。
埃及法老正在军营里准备明天攻城的战事。突然,卫兵上来报告说:“陛下,又抓到了两个间谍!”
法老命令:“带上来!”
这两个间谍和早上两个不同,无论你问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拉美西斯二世大怒,下令严刑逼供。一阵功夫,两个间谍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实在招架不住,不得不把赫梯人明天要来反攻的计划泄露出来。
拉美西斯二世正要追问详情,一个卫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报告:“赫梯人已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拉美西斯二世顿时目瞪呆。但他毕竟久经沙场,马上镇定下来。一个大臣说:“趁赫梯人还没动手,打吧!”另一个大臣说:“突围吧,再不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拉美西斯二世决定马上突围。
天蒙蒙亮时,法老全身披挂,跳上战车率全军向赫梯人发起进攻,赫梯人被埃及军队的突然行动弄得措手不及,全军大乱,不少赫梯士兵没命地往河边跑,有的跳到河里被淹死了。
赫梯国王马上组织了反冲锋。埃及士兵毕竟人数有限,被迫撤退。赫梯军队一下子冲进了埃及法老的军营,拉美西斯一看不好,带着大臣们上马便逃。这时有一队赫梯的骑兵追了过来。拉美西斯大叫:“快把我的护狮放出来!”原来,拉美西斯养了一群护身的狮子,他从来没有将他们拿来投入战斗。这次到了生死关头,他便把他救命的最后一招使了出来。果然,赫梯骑兵一见狮子冲了过来,回头便逃。
在埃及军营里的赫梯兵则在大抢埃及法老和大臣们的财物。埃及法老的金银宝贝真是太多了,一箱又一箱,赫梯士兵看得眼睛也发红了,纷纷拥上前去你争多夺。
正当赫梯军队扔下刀枪、大肆抢劫的时候,埃及人的先锋部队渡海赶到,一下子把混乱不堪的赫梯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赫梯国王又组织了第三次冲锋,把最后剩下的1000辆战车和3000名士兵的后备部队全部用了上去。埃及人殊死抵抗着赫梯战车的进攻。卡叠石城郊到处是双方士兵的尸体。埃及部队人数愈来愈少了,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赫梯军队眼看就要胜利了。突然,他们四散奔逃起来。
埃及法老感到惊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神相助来了?直到几匹烈马飞驰到他面前,几个骑兵向他举臂欢呼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他们的第三梯队从敌人后面杀过来了。赫梯人经不住前后夹攻,只得败退。
卡叠石大战之后,赫梯和埃及的仇恨越来越深。双方不断进行战争。
就这样,埃及人和赫梯人展开了拉锯战。他们之间的战争整整打了16年。最后,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损失惨重,再要打下去两个国家都要灭亡了。
公元前1296年,赫梯的老国王一病不起,死去了。新国王是老国王的弟弟.哈图西里。这时的赫梯国已经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再也无力站起来了。新国王决定派出友好使团去埃及讲和。
拉美西斯二世此时也无力再战,见赫梯王主动讲和,正中下怀。双方在孟斐斯签订了和约。和约刻在一块银板之上,因此又叫“银板文书”。上面写着:“伟大而勇敢的赫梯国王哈士西尔”和“伟大而勇敢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共同宣誓:“从此互相信任,永不交战;而且,一国若受其它国家欺凌,另一国应该出兵支援……”这是留传至今的最早的一份和平条约。
和约签订后,赫梯王又将女儿嫁给了拉美西斯二世。此后,两国在数百年间相安无事。
其后一段时间的亚述帝国是当时两河流域和北非一带空前强大的国家:
公元前3000年代末期,在两河流域的北部,一支叫亚述人的部落兴起了。到了公元前8世纪后期,亚述国已经成为两河流域最强大的国家。
在国王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746—前727年)时代,亚述人建立了一支当时世界上兵种最齐全、装备最精良的常备军。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和他的后代,凭借强大军队,进行了一系列的侵略战争,先后征服了小亚细亚东部、叙利亚、腓尼基、巴勒斯坦、巴比伦尼亚和埃及等地,成为两河流域和北非一带最强大的军事强国。
亚述人以擅长修筑工事,围城和强攻要塞而著称。军中有专门负责筑路,架桥和设营的工程部队。亚述帝国的军队,拥有当时最强大的攻城武器。一种叫投石机,是亚述军队特有的一种攻城器械。它们是一个个巨大的木框,里面装有一种特制的转盘,上面绞着用马鬃和橡树皮编成的绳索。只要用力一拉,就能射出巨大的石弹和燃烧着的油桶。还有一种就是攻城锤,由青铜铸成的,攻城时用来撞击城墙。
亚述的军队兵种齐全,分为战车兵、骑兵、重装步兵、轻装步兵、攻城兵、工兵等。行军非常迅速,就是过河也不困难,他们善于使用充气的皮囊渡河。这种皮囊可以联结起来,安置在河面上,从这岸排到那岸,上面再铺上树枝,就成了一条军用的浮桥。部队之间的联络,使用烽火台。
亚述国王对不肯投降而在战争中失败的国家,报复极其残酷,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破城之后,亚述士兵残酷地对待着城里的人们,敲碎他们的头颅,割断他们的喉管,火烧他们的房屋,抢走他们的财产,还掳走他们的妻子和儿女。
公元前743年,亚述军队攻陷了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由于城中军民拼死抵抗。城破之后被亚述士兵斩下的头颅,竟然堆成一座小山。亚述人还把成千的战俘,绑在上端削尖的木桩上,让他们慢慢在痛苦中死去。对于孩子,亚述人也不肯饶过,统统杀掉。城中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被运回亚述。公元前8世纪,亚述王辛赫那里布,将都城由萨尔贡城迁到底格里斯河左岸的尼尼微。在犹太人的经典中,尼尼微被称为“血腥的狮穴”。
公元前2500年左右,尼尼微就开始形成了一座真正的城市,并成了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文化中心之一。在成为亚述的首都之后,尼尼微开始了自己的鼎盛时期。辛赫那里布对战争不感兴趣。他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尼尼微的建设方面。他兴建了一座每边长近200米的“盖世无双王宫”。这座王宫包括两座亚述风格的大殿、一幢椭圆形建筑物,以及一个植物园和一座凉亭。王宫里的浮雕长达3000米。这件古代艺术珍品现在收藏在成为大英博物馆。辛赫那里布还在他的“盖世无双王宫”的西北,为他的后妃们盖了一座后宫,为皇太子盖了一座东宫。他还加宽了尼尼微的马路,增加了城市公园,修建了供水网,并且从郊外60公里处的山上引水入城,以保证尼尼微城里的供水。
辛赫那里布王的继承者阿萨尔哈东王在位时,仍继续扩建尼尼微,从而使它成为一座象《圣经·约拿书》中所描绘的有12万多居民的大都城。
阿萨尔哈东的继承者就是大名鼎鼎的亚述巴尼拔王。他除了大量收藏亚述人的图书——泥版文书外,还兴建了巨大豪华的亚述巴尼拔王宫。
到公元前7世纪中叶,亚述帝国渐渐衰落。埃及首先摆脱了亚述的统治。随后,东北方的游牧部落接连兴起,也日益威胁着尼尼微。公元前626年,居住在新巴比伦的迦勒底人和东边的米底人联合起来进攻亚述。公元前612年,新巴比伦和米底联军攻进了尼尼微。尼尼微在被洗劫一空后,又被放了一把大火,一代名城尼尼微和庞大的亚述帝国一起,就这样从地面上消失了。
几千年过去,人们除了从史书上知道曾经有过尼尼微这样城市之外,其它就一无所知了。
1842年,一位叫博塔的法国考古学家,在反复琢磨了《圣经·约拿书》之后,来到了伊拉克的摩苏尔市。在流经摩苏尔的底格里斯河左岸,他发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山岗。大的叫“库容吉克”,小的叫“约拿之墓”。博塔认为这两个山岗就是古城尼尼微的遗址。
在“约拿之墓”山岗上,有一个村庄和纪念先知约拿的清真寺,村民不让博塔发掘。于是,博塔就在库容吉克山岗下开始了发掘。遗憾的是,他挖掘了好几个星期,竟一无所获。
1845年,有一位名叫莱亚德的英国考古学家,也按照《圣经·约拿书》中对尼尼微城址的描述,找到了这里,对库容吉克山岗进行了长达6年的发掘,终于找到了辛赫那里布的王宫和亚述巴尼拔王的部分藏书室。证明这里就是亚述帝国的首都尼尼微。
在亚述巴尼拔王的藏书室里,堆满了刻有亚述楔形文字的大大小小的泥版。最大的一块楔形文字泥版长达3米,宽2米多;最小的一块还不到1寸长,只刻着一两行文字。这些泥版就是2500多年前亚述人的图书,涉及的内容包括历史、法律、宗教以及文学、天文、医学等方面的知识,是研究当时历史的最宝贵的文献资料。
过了几年,曾和莱亚德合作,共同发掘库容吉克山岗的一位伊拉克考古学家拉萨姆,再次来到这里。他在1852年到1854年期间,又在库容吉克山岗下发现了另一处王宫藏书室,找到了许多新的楔形文字泥版,而且还发现了亚述巴尼拔王的王宫。
他在亚述巴尼拔王王宫废墟的墙上,发现了著名的浮雕“皇家狩猎图”。在新发现的泥版文书上,刻有许多亚述和古巴比伦的神话,其中就有著名的神话史诗《吉尔伽美什》,诗中关于美素不达米亚地区大洪水的描述,跟《圣经》中挪亚方舟的故事,几乎完全一样,而且,用的是第一人称,表明这是一位亲眼目睹洪水的幸存者的记叙。还有一块描绘当时亚述的奴隶劳动情景的浮雕,这些奴隶多半是亚述人俘获的战俘,他们带着手链脚镣,有的被铁索相互系在一起,旁边有手执武器的亚述士兵在监督。这些浮雕现在都收藏在大英博物馆。
后来,许多英国考古学家相继来到这里对尼尼微相继进行发掘,一共找到了24000多块泥版文书。这些珍贵的泥版文书现在也都收藏在大英博物馆。
从1927年到1932年,几个英国考古学家又对尼尼微遗址进行了大规模发掘,挖掘的深度达到离地面27.5米。在尼尼微古城遗址里发掘出来的大量泥版文书、浮雕等文物,使我们能够清楚地了解到亚述帝国和尼尼微的兴衰历史。但是,令人痛惜的是,由于19世纪在库容吉克山岗下的无计划的胡乱发掘,尤其是为了得到浮雕和泥版而采用的毁灭性的发掘方式,虽然使大英博物馆增添了不少稀世珍宝,却毁掉了一座历史名城尼尼微的城址遗迹。

公元前7世纪后半期,亚述帝国由于内乱外患,迅速走向衰落。居住在巴比伦地区南部的迦勒底人,在首领那波帕拉沙尔的领导下,联合北方的米底人,在公元前612年攻陷了亚述的都城尼尼微,灭亡了亚述。那波帕拉沙尔成为新巴比伦王国的第一位国王。在这一时期,还是一个少年的尼布甲尼撒就跟随父亲统兵作战。他勇敢机敏,能够身先士卒,深得将士们的拥护。由于老国王那波帕拉沙尔年老体弱,许多次重要的战役都由尼布甲尼撒独自指挥。
公元前607—605年,新巴比伦王国和埃及人在幼发拉底河上游不断冲突,新巴比伦军队处于下风,放弃了一些重要据点。在这种情况下,老国王任命尼布甲尼撒为统帅,同埃及军队进行决战。
公元前605年春天,双方在幼发拉底河西岸的卡尔赫米什进行了决战。尼布甲尼撒率军在下游先行渡河,而后沿西岸向敌人发起猛攻,同时,将埃及人南逃的退路也切断了。战斗进行得很激烈,新巴比伦王国的士兵像潮水一样冲向敌阵,一批倒下去,另外一批接着冲了上去,埃及军队遭到了惨败。战后,新巴比伦的一个诗人形容埃及人在这场战役中,“好象圈里的肥牛犊,他们转身后退,一齐逃跑。”
埃及军队溃逃后,尼布甲尼撒下令穷迫不舍,终于在哈马什全歼了埃及军队。
公元前605年8月,老国王那波帕拉沙尔去世。这时,尼布甲尼撒正在叙利亚、巴勒斯坦一带作战。得到老国王去世的消息后,他立即带着卫队,马不停蹄,穿越沙漠,抄近路直奔巴比伦城。
在那波帕拉沙死后第23天,尼布甲尼撒回到了巴比伦。一路上尼布甲尼撒还担心出现不利于他即位的事情。回到巴比伦之后,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大臣都在焦急地等待他回来继承王位。尼布甲尼撒当天就登上了王位,并立即得到了新巴比伦王国各个城市的承认。
公元前604—602年,尼布甲尼撒对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诸小国发动了一系列的征服战争。大马士革、西顿、推罗以及犹太的国王都被迫纳贡称臣。
公元前601年,尼布甲尼撒再度与埃及交战。这一次双方的损失都很惨重。新巴比伦军队不得不退回巴比伦。3年来一直臣服于尼布甲尼撒的犹太国王约雅敬,趁机脱离新巴比伦,投向了埃及。
尼布甲尼撒在听到犹太国王投降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发誓要踏平耶路撒冷。公元前598年底,投降埃及的犹太国王约雅敬死去,他的儿子约雅斤即位。尼布甲尼撒认为进攻犹太王国的时机已到,亲自率领大军攻向耶路撒冷。经过两个多月的围攻,在犹太内部亲巴比伦派的推动下,犹太国王带着所有的大臣一起出城投降。尼布甲尼撒废黜了约雅斤,封约雅斤的叔叔为犹太王,并为其改名西底家,让他宣誓效忠新巴比伦王国,不得反叛。然后下令将犹太王室的大部分成员和犹太的能工巧匠一齐押往巴比伦。临行前,又下令部下对耶路撒冷的神庙进行洗劫。
公元前588年,埃及又向巴勒斯坦地区发动了的进攻。犹及国王西底家和这一地区其他臣服于新巴比伦的小国,这时纷纷起来响应埃及人,先知耶利米和一些亲巴比伦的犹太大臣,不同意西底家向埃及靠拢的作法,劝他不要反对尼布甲尼撒。但是,这一次犹太反对新巴比伦的力量显然占了上风。不久,尼布甲尼撒又率新巴比伦军队对耶路撒冷发动了第二次围攻。这次围攻历时18个月。由于饥荒和内部分裂,耶路撒冷终于在公元前586年陷落。
尼布甲尼撒对一反再反的犹太国王无比的痛恨,下令在犹太国王西底家的面前杀死了他的几个儿子,然后又割去了西底家的眼睛。当已经双目失明的西底家押到尼布甲尼撒面前时,尼布甲尼撒对他说“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然后又下令用铜链锁着西底家把他带到巴比伦去示众。
耶路撒冷全城被洗劫一空。城墙被拆毁,神庙、王宫和许多民宅被焚烧。全城活着的居民几乎全被掳到巴比伦。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巴比伦之囚”。
此后,尼布甲尼撒下令攻打重要的海港和商业中心、腓尼基城市推罗。推罗人坚决不投降。尼布甲尼撒对推罗的围攻长达13年之久,以致一些新巴比伦的老兵头发都光秃了,军装由于长期不换,肩头都被磨破。最后,由于没有任何的外援,推罗不得不投降。
在尼布甲尼撒统治时期,新巴比伦王国的政治相对稳定,经济生活繁荣。为了显示他的文功武治,尼布甲尼撒下令重修巴比伦城。
由于尼布甲尼撒同巴比伦的神庙祭司集团关系非常密切,他新建、修复了许多宗教建筑。其中最著名的是巴比伦的马都克神庙的塔寺,即“巴别通天塔”。该塔寺在古代远近闻名。尼布甲尼撒还重修了通往马都克神庙的大街。
尼布甲尼撒还建造了巴比伦城的外城墙。著名的伊丝塔尔门在尼布甲尼撒时进行了改建。墙面装饰着光彩夺目的琉璃砖拼出的龙和公牛,阳光之下,满壁生辉。同城门相连的城墙是双层的,两个门楼,前后四道门,城墙很厚,墙上有战垛、箭楼。
尼布甲尼撒曾经娶了一个米底公主。为了让她高兴,不再想家,他下令召集了几万名能工巧匠,用人工堆了一座小山丘,再在上面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修建了许多庭台楼阁,这就是著名的“空中花园”,成为古代世界的七大奇迹之一尼布甲尼撒还重建了巴比伦的王宫。王宫布局复杂,曲径通幽,有许多房间可供使用。巴比伦气候炎热,但王宫里却是绿树掩映,凉爽宜人,还有用于露天活动的宽敞庭院。对于犹太人来讲,沦为“巴比伦之囚”是一次惨痛的经历。犹太的先知文学,对尼布甲尼撒对耶路撒冷的围攻和“巴比伦之囚”的记述,都保存在《圣经·旧约全书》中,尼布甲尼撒在那里被说成是上帝惩罚犹太人罪恶的工具。由于受到《旧约全书》的影响,一些人认为尼布甲尼撒是一个不信神的征服者。其实,历史上的尼布甲尼撒是古代奴隶主阶级有才干的军事家、政治家和公共工程组织者。他巩固了新巴比伦王国的统一局面,为这一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在古代史上是一个有名的国王。
然而,88年后,新巴比伦王国又被波斯人彻底毁灭。随着巴比伦王朝的覆灭,显赫一时的古城巴比伦,也日渐消失在荒草之中了。而两河流域文明,也到此告一段落了。




关于巴比伦城,我这里有详细介绍:
巴比伦是一座令人神往的古城,它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交汇处。早在公元前1830年左右,阿摩利人就以巴比伦为都城,建立了古巴比伦王国。在古巴比伦国最出色的国王汉漠拉比死后,巴比伦不断受到外族的进攻,历经了500多年战乱,直到公元前7世纪末,才在尼布甲尼撒领导下,建立了新巴比伦王国。然而,88年后,新巴比伦王国又被波斯人彻底毁灭。随着巴比伦王朝的覆灭,显赫一时的古城巴比伦,也日渐消失在荒草之中了。
在新巴比伦王国时期,巴比伦也是古代两河流域地区最壮丽最繁华的都城,巴比伦古城有内外两道城墙,城里最壮观的建筑物,就是尼布甲尼撒王宫和著名的“空中花园”,以及那座据说让上帝感到又惊又怒的巴别通天塔。
那么为什么把巴比伦城又叫做“冒犯上帝的城市呢”?这个说法来自《圣经·旧约》。
《圣经·旧约》上说,人类的祖先最初讲的是同一种语言。他们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发现了一块非常肥沃的土地,于是就在那里定居下来,修起了城池。后来,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决定修建一座可以通到天上去的高塔,这就是巴别塔。他们用砖和河泥做为建筑的材料。直到有一天,高高的塔顶已冲入云霄。上帝耶和华得知此事,立即从天国下凡视察。上帝一看,又惊又怒,认为这是人类虚荣心的象征。上帝心想,人们讲同样的语言,就能建起这样的巨塔,日后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呢?于是,上帝决定让人世间的语言发生混乱,使人们互相言语不通。后来人们就把巴比伦叫做“冒犯上帝的城市”。
巴比伦城墙的厚度,可以让一辆4匹马拉的战车转身。长达16公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城楼。城墙的两端起于幼发拉底河畔。河对岸是巴比伦的新城区,一座大桥横跨幼发拉底河,使新城区跟主城连在一起。所以,这座城墙不仅是巴比伦人用来抵御敌人的主要屏障,而且也是一道保护巴比伦城不受河水泛滥之害的可靠堤防。巴比伦城有100座铜做的城门,因此希腊大诗人荷马又把巴比伦城称为“百门之都”。
巴比伦古城的大门叫典礼门,高4米多,宽2米左右。门的上部是拱形结构,两边和残存的城墙相连,门洞两边的墙上有黄、棕两色琉璃砖制成的雄狮、公牛等图像。这座城门建筑得十分牢固,公元前568年波斯人在摧毁巴比伦古城时,只有这座城门幸存下来。在千百年风雨剥蚀下,古城城墙已坍塌无存,唯独这座城门依然完好如初。
穿过城门是一条广阔大道,上面铺着灰色和粉红色石子,大道两旁的残墙上现在还留着清晰可见的雄狮、公牛等图像。尼布甲尼撒的王宫就在大道西边。被人们称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空中花园”,就在南宫的东北角。相传,它是尼布甲尼撒二世为让他的米底妻子赛米拉米斯公主,排忧解闷而兴建的,可惜它早已不存在了。
赫赫有名的巴别通天塔就耸立在大道的北面。巴别塔本是巴比伦古城里,一座供奉巴比伦人的主神马都克的神庙。塔的顶端是神殿。有一条石梯可以直通神殿,敬神时,穿着白色法衣的祭司在由乐器伴奏的合唱声中登上塔顶。这座巴别塔就是《圣经·旧约》里的巴别通天塔。“巴别”这个词是巴比伦文,意思是“神的大门”。由于它的读音跟古希伯莱语中的“混乱”一词相似,加上当时巴比伦城里的居民讲的远不止一种语言,《圣经·旧约》的作者也就很容易把“语言混乱”与上帝对建塔的惩罚相联系,编出上述的故事来了。巴比伦古城里最早的巴别通天塔,在公元前689年亚述国王辛赫那里布攻占巴比伦时就破坏了。新巴比伦王国建立后,尼布甲尼撒二世下令重建通天塔。他命令全国不分民族、不分地区都要派人来参加修塔。
尼布甲尼撒下令重建的巴别通天塔共有7层,总高90米,塔基的长度和宽度各为91米左右。在高耸入云塔顶上,还建有壮观的供奉马都克主神的神殿,塔的四周是仓库和祭司们的住房。在5000多年前,人们能建起这样一座如此巍峨雄伟的通天塔,实在是人世间的一大奇迹。遗憾的是,巴别塔如今剩下的仅仅是一块长满了野草的方形大地基的残迹了。
在波斯人彻底摧毁了巴比伦之后,人们对巴比伦通天塔仍然念念不忘。公元前331年,当亚历山大大帝占领已经荒芜的巴比伦后,他曾经想重建通天塔。但是,单单清除废塔的砖瓦就需要一万人工作两个月。最后他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
千百年过去了,不知有多少人一直想找到巴比伦城的遗址。
1899年3月,一批德国考古学家,在今天巴格达南面50多公里的幼发拉底河畔,进行了持续10多年之久的大规模考古发掘工作,终于找到了已经失踪两千多年,由尼布甲尼撒二世在公元前605年改建后的巴比伦古城遗址。
考古学家们现在仍在巴比伦古城遗址上进行着发掘工作。许多宫殿、神庙、街道和住房已经渐渐露出地面。考古学家们正在和历史学家、艺术家们一起,根据发掘出来的文物,复制古城巴比伦大多数建筑物的原型,以便有朝一日能使这座人类宏伟的古城恢复旧观





美索不达米亚美术

  公元前3000~前
331年出现于西亚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一带的美术。
  概况 美索不达米亚一词,源于希腊文,意为两河之间,作为历史和文化的概念,它指今伊朗扎格罗斯山脉以西至非洲之间的狭长地带,也就是今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约旦、巴勒斯坦一带和伊朗西部。从目前考古材料来看,这里是人类最古老的文明发源地之一。早在前6000~前5000年之间,这一带就出现了锄耕农业。 
  这里古文明的形成与上述两条河流有密切的关系。很多古代重镇都在其沿岸。两河流域的下游是巴比伦地区,物产丰富,经济繁荣。约前3500年,苏美尔人就开始在这里开沟挖渠,息居繁衍。上游是亚述高原,土壤贫瘠,游牧部落善于狩猎。他们不断向平原地区迁移侵扰,使这块无险可守的宝地战争连年不断,王朝反复更迭,先后经历了苏美尔人的乌尔王朝和拉格什王朝、阿卡德王朝、巴比伦王国、亚述王朝、新巴比伦王国和波斯帝国的统治时期。
  两河地区的原始宗教信仰多神,起源于苏美尔人,又经过阿卡德人细微的改变而形成。神□有天神阿努、地神恩利尔、风暴之神阿达德、水神埃阿、丰收和战争女神伊什塔尔等等,许多神□具有天文学性格,而且在民间流传着许多传奇性神话故事。吉尔伽美士传说经常出现在装饰题材画面上。雕像除了帝王肖像以外,大多数是寺庙中供奉的偶像。丰收女神伊什塔尔和地神恩利尔是古苏美尔地区很多城市的保护神。
  由于王朝更换频繁,信仰多神,统治者和祭司对于艺术的干涉和控制相应宽容一些,艺术形式的程式规定也不严格。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仿佛是个大熔炉,在这里各种艺术风格互相渗杂,多种渊源汇集,造型艺术呈现出绚丽多彩的面貌。留存下来的艺术品有圆雕、浮雕、陶器、乐器和贵金属工艺品,直至巨大的神庙和宫殿遗址。
从这些文物可以看出两河地区的帝王和自由民重视现世的享乐,不像埃及人对死后埋葬那样极度关心。这里没有巨大的金字塔式陵墓或“帝王谷”。他们筑造装饰华丽的宫殿是为了夸耀和享乐;建立高大神庙是为了祭祀诸神,保佑年年丰产。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早期彩陶主要产生在两河下游的埃利都和波斯湾北部苏萨山区、泰佩-锡亚勒克地区。
考古断代为前4800~前3400年之间。有些陶瓶形体高大,最大有0.5米高,它们主要以风格粗犷的动物图案和几何纹样为装饰,有奔驰的羊和猎狗,有奇特的水鸟和鱼类,这些小动物都被大胆地演变成抽象的几何形体,融化在圆形和方形、水平线和垂直线的互相搭配的节奏韵律中。
     彩陶(公元前5000~前4000)
  苏美尔美术
19世纪末、20世纪初,各国考古队在两河地区发掘出土了尼普尔、乌鲁克、拉格、马里和乌尔等遗址与遗物,断代为前2800~前2340年之间。其中著名的建筑古迹有乌鲁克的埃-安那神庙和天神阿努神庙;埃什努纳的方形神庙和海法吉椭圆形神庙等。具有代表性的造型艺术和工艺品主要有苏美尔人的神像和祭司像。
它们都是用石灰石、霰石雕凿的,并且镶有黄金和宝石,其容貌特征是鹰钩鼻、大眼睛、圆头颅、上身赤裸、下身穿着羽毛或树叶编织的大长裙。这是典型的苏美尔人形象。其次还有在乌尔城的王陵中发现的金盔和军旗,舒阿女王墓中出土的牛头竖琴和各种金银首饰。这些艺术品的特征是稚拙朴实、装饰味浓。同时也反映当时广为流传的古老的传说的内容,以及虔诚的原始宗教崇拜(见苏美尔美术)。
   古苏美尔人雕塑(公元前2700~前2500)
  阿卡德美术 阿卡德王朝兴盛于前2340~前2150年。从奠基人萨尔贡皇帝到第4
代皇帝纳拉姆·辛时期是阿卡德王朝的盛期。这时期的艺术表现重点明显从对神的奉祀转向对王权政治的歌颂,突出为帝王歌功颂德的功能。例如纳拉姆·辛纪功碑,就是威赫一时的纳拉姆·皇帝远征苏萨山区取得胜利后留下的纪念物。另有肖像雕塑开始重视个性的刻画,作于前2250年的萨尔贡青铜头像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为了表现这位性格刚毅的开国君主,古代艺术家采用了极为严谨的写实手法和技巧。萨尔贡的面部表情严肃,精心梳理的胡须和发式塑造得细致入微,烘托出他的高贵身份,虽说他那镶嵌宝石的眼睛遭到损坏,但是他的帝王气概依然保持(见阿卡德美术)。
  古地亚美术
继阿卡德王朝之后,古蒂人建立了统治。这时,也称之为苏美尔文化复兴时期。大约前2220年居住在扎格罗斯山脉一带的古蒂人,从东方侵入美索不达米亚,数年后消灭了阿卡德王朝。这时处于两河流域下游的原苏美尔人乘机以拉格什为中心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荣。他们的首领K.古地亚送大量贡物给古蒂王,成为古蒂王的附属,换得了他所统治的古地亚王国的安宁,相对独立和文化的发展。所以古地亚美术指的就是公元前2220年~前2104年间在原苏美尔的文化中心拉格什再次复兴起来的美术。这时期的雕塑特点,是把古苏美尔装饰风味与阿卡德王朝的粗犷强健气质,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古地亚雕像就是用坚硬的花岗岩雕凿。艺术工匠技巧熟练。雕像表面经过精心打磨,显得光滑明亮。在现存的10多个古地亚王雕像中,有一个坐像把他刻画成一个正在研究建筑图样的人物,他袒露着右臂、穿着单薄长衫,衣衫下健壮肌肉清晰明了。这是一尊敬神还愿的雕像,座椅上的楔形文字铭文详细记述了神庙的修筑过程。
   古地亚人雕像(公元前2190~前2065)
  乌尔第三王朝美术 前2111~前2003年间统治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地区的,是一个强盛的中央集权制国家:乌尔第三王朝。苏美尔-
阿卡德的建筑在乌尔第三王朝时代臻于极盛。1919年和1934年,由H.R.霍尔和C.L.伍利领导的英美考古队发掘了乌尔古城,发现此城的护城河、城墙、宫殿和神庙的遗址,其中包括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塔庙。塔庙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典型建筑物,类似于埃及的多层金字塔,只不过它不是巨石结构,而是用砖块堆砌的,这是一个宏伟的多台阶的神庙基座。
    乌尔王朝基库拉塔(公元前2100)
  巴比伦美术 前1900年之后,阿莫里特人重骑兵侵入美索不达米亚,经过数年混战,前1894年巴比伦王国统一了这一地区。前1792~前1750年汉谟拉比当政,是巴比伦王国最繁荣的时期。由于后来亚述人几次入侵把巴比伦城夷为平地,现存文化遗物很少。汉谟拉比法碑是最著名的作品,整块石碑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是浮雕画面,国王汉谟拉比庄严地站在代表正义原则的太阳神夏玛什面前宣誓。虽然坐着的太阳神按比例关系要比汉谟拉比高得多,由于艺术家的巧妙的构图处理,却给人以协调统一的感觉。下部是280条法规全文,
用楔形文字刻在坚硬的玄武岩石柱上。它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如今还清晰可见。汉谟拉比法碑与纳拉姆·辛纪功碑相比,技术上有明显的提高,人物造型更为准确和生动(见巴比伦美术)。
  赫梯美术 前2000年赫梯人第一次出现在美索不达米亚,他们生活在两河流域北部安纳托利亚的多石高原上,部落中心在今土耳其博阿兹柯伊附近。当时他们属于半农半牧的印欧语系民族。在前1400~1300年之间赫梯人在西亚政治历史上曾扮演重要角色。赫梯人文化艺术许多方面成为古苏美尔-
阿卡德文明和亚述文明之间的桥梁。在他们生活集聚区的四周用很大石头围起高墙,门口还有高大雄狮石雕守卫,手法简练、气魄浑厚,令人想起尼尼微亚述宫殿门口的守护神。赫梯人善于在高山上利用天然岩石进行雕刻。他们的雕刻删除琐碎细部,表现大体气势,富有纪念碑性质,特别是各种动物造型更为精采。他们的艺术与后来亚述帝国和波斯帝国的浮雕、圆雕有直接的渊源关系(见赫梯美术)。
  亚述美术
亚述人是一个强大的军事化民族,他们作战凶猛、为政严峻,喜爱猎狮显示自己威力,在前883~前640年间称霸于两河地区。19世纪中叶,在尼姆鲁德发掘了阿苏尔那希帕二世的宫殿,在尼尼微发掘了萨尔贡二世的行宫,人们惊讶地看到亚述全盛时代辉煌的造型艺术。其中有大量的浮雕和圆雕,表现守护神、帝王肖像等,反映出宫廷生活的富丽豪华,战争的残酷激烈,猎狮场面的雄伟。在宫殿门口两侧立着巨大神兽。它是人头、狮身、牛蹄,身上还带巨大飞翼。这种奇异的神兽形象后来成为西亚的守护神的象征。这些富丽堂皇的装饰品和象征物都是颂扬国王功绩和显耀军事威慑力。在亚述美术中,动物形象最成功,充满了生气和力量,也
反映出当时艺术工匠对生活深入细微的观察。亚述美术是美索不达米亚美术重要组成部分,它留下的大量的浮雕作品,内容丰富,题材广泛,是研究西亚古代文明极为珍贵的文物(见亚述美术)。
  新巴比伦美术 前626~前625年间,来自东北方的西徐亚人和梅德人分别占领了亚述帝国的北部。由于连年战争消耗和奴隶起义,亚述帝国国势日益衰弱。前612年,亚述首都尼尼微城终于在梅德人和巴比伦人的联合进攻下陷落。亚述帝国宣告灭亡。新巴比伦王国在这块肥沃的新月平原上兴起。新巴比伦王国强大的祭司阶层在政治上起重要作用,新建的首都巴比伦城成为西亚一个重要经济文化中心。城内有神庙和圣殿近50座,其中包括献给朝霞女神的巴别大塔,传说高达90米,整个城市有
3道城墙围绕,并建有近100座防守塔楼,
幼发拉底河从城内穿过,城里宫殿墙壁覆以琉璃砖,并利用五彩缤纷的小琉璃砖镶嵌成各种图案。宫殿旁边一条圣道直通伊什塔尔女神大门,这个门楼废墟保存完整,高达12米,门的两边有突出的塔楼,墙面也是用琉璃砖砌成,上百牡牛和各种奇怪的动物图案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鲜艳夺目,高雅华丽。与亚述宫殿中浮雕相比,一个是风格粗犷强悍,另一个优美秀气。这种琉璃砖传统是两河地区特有的建筑形式,后来在中世纪兴建的很多伊斯兰宫殿、清真寺就继承了新巴比伦的这一传统(见巴比伦美术)。
    伊什塔尔女神大门墙上的镶嵌图案
  波斯美术 在伊朗高原西南地区有一个很大的部落联盟,称为帕尔苏阿人。他们曾臣服于亚述王,公元前550年形成波斯帝国。波斯帝国在前539年征服了巴比伦,建立阿契美尼德王朝,前331年被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所灭。在波斯帝国的宫殿和陵墓建筑中有大量的浮雕饰
带、柱头装饰。它们规划精确、雕刻细微。遗留下来的帕萨尔加德的居鲁士宫和波斯波利斯附近的宫殿建筑群废墟,为我们提供了当时两种类型建筑物,一种是寝宫;另一种是接见大厅。厅内有细高圆柱,上面架着木顶棚。阶梯两旁雕满了成排的战士和进贡臣民,以及各种猛兽动物,它们与整个建筑气势和节奏融为一体,显得格外壮丽和严整。这些浮雕无论在人物处理和技法上都受到巴比伦和亚述艺术的强烈影响,与亚述宫殿里的雕刻相比,在风格上一脉相承,但更为严谨、成熟。在阿契美尼德王朝艺术中,至今还没有发现雄伟的圆雕,但是希腊作家曾记载说:在波斯国王驻跸地点有希腊匠师创作的雕像。
  波斯的手工艺术也非常发达。流传至今的金属器皿、小雕刻、装饰品都雄辩地证实这一情况。在工艺品中很多动物造型颇为独特。它们既包含着中亚、西亚的本地特征,而且还结合着东欧和里海地区的游牧民族风格,夸张大胆,变形奇特,是古代艺术中一枝独放异彩的花朵(见伊朗美术)。
  20世纪以来大量考古发现,证实美索不达米亚文化早于埃及文化。当尼罗河三角洲刚建立起居民聚集点时,两河流域城镇早已初具规模;楔形文字的创立也早于埃及几百年;公元前5800~前5500年间,在两河地区的哈苏那已出现陶器。在美索不达米亚历代王朝中遗留下来
的大量文物中,反映出西亚各民族的灿烂文化传统,虽然至今已有数千年,仍然焕发着各自的艺术光彩。它们不仅对本地区文明的延伸具有深远的影响,也关系到欧洲、印度和埃及的文化发展,是世界艺术史上启蒙阶段的重要的一页。
  参考书目
 〔法〕格鲁塞著,常任侠、袁音译,《近东与中东的文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1。 
 Pierre Amiet, Art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Harry. N.Abrams Inc.
ublishers,N.Y.,1980.
 H.A.Groenewegen-Frankfort & Bernard Ashmole,Art of the Ancient
World, Prentice-Hall
Abrams Inc. Publishers,N.Y.,1981.

jun50861950 发表于 2011-2-23 14:30:23

看起来不错{:3_151:}
一起加油啊!

AndyCheung 发表于 2011-6-28 20: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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